可叶翎心里清楚:秤能压住一笔虚价,票能稳住一时秩序。

        但暗处的价若要彻底压下去,终归得掐住货源的喉咙,谁在收、谁在藏、谁在等午时一刀落印,那些人的手,才是要真正剁断的。

        车轮声就在这时压进街口。

        临安大商陆棠护着十余辆重车入城,油布坠铅,车辕g净,马具擦得发亮。领头nV子下马,浅sE斗篷利落,眉眼像算盘珠子,一开口就把条款丢在众人脸上。

        “陆棠。奉契运粮入临安。按约,官府派人护送入仓场。护送不成,赔货。延误一日,赔一日损耗。”

        几支队伍立刻围上去。边军那队拍x:“我们护送,走近路,贼来就杀。”

        陆棠眉梢一挑:“杀得掉一次,杀得掉一路么。翻车谁赔我的粮,谁赔我的人。”

        叶翎上前一步,不抢话,只问最要害的。

        “你按谁的市价卖。粮铺乱喊的,还是官秤记下的。”

        陆棠眼神终于认真了一点:“你想压价。”

        叶翎声音平:“你想赚钱,我想稳固局势。你配合我把价钉在这个价格下,我保证你的粮和人安安稳稳进仓,少走一段险,少赔一段损耗。你要的溢价,不必用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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