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栀的意识从黑暗的深渊里缓慢上浮,像溺水的人终于触到水面。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风声,树叶摩擦声,远处C场隐约传来的哨声,还有近在咫尺的、粗重压抑的喘息。
身T被悬空抱着,手臂环着某个人的脖颈,腿弯被另一只手臂托着。
那个怀抱很稳,但肌r0U紧绷,T温灼热得烫人。
她费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睫毛上还沾着未g的泪水和汗珠。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徐珩近在咫尺的脸。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双总是带着Y郁和嘲弄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暗sE。
她在他怀里。
而他们,还在室外。
就在那排香樟树下,枝叶形成的天然屏障勉强遮蔽了身形,但透过枝叶的缝隙,依旧能看见不远处教学楼亮着灯的窗户,能看见C场上夜跑的学生模糊的身影,能听见墙的另一侧,家长会似乎进入了自由交流环节,隐约的人声透过墙T传来,模糊却真实。
“醒了?”徐珩的声音很低,沙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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