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阁一片狼藉,原本立在窗边的那扇海棠春睡织锦屏风被推倒在地,木架断成两截,上头原本JiNg致的浅粉sE海棠花,此刻横在灰尘里,那是苏容妍及笄时,元妃随手赏下的,说是海棠花sE淡,正配她这副怯懦不争的X子。
苏容妍砸碎的青瓷茶盏散了一地,她就坐在那堆碎片不远处,裙摆沾了隔夜的冷茶渍,斑斑点点,像是在布料上长开的霉斑。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细却稳定的脚步声,那声音与这冷清狼狈的闺格格格不入。
苏容琬站在门口,逆着光,她头上的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衬得她整个人如同一尊高不可攀的玉观音。
「你瞧瞧你这副样子,还有半点北州公主的尊严吗?」
她看着满地的残骸,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骨子里最像元妃,却又b元妃多了一份被宠坏的乖戾,向来最看不惯的,便是苏容妍这副遇事只会躲在角落发臭的软弱样子。
对苏容琬来说,犯了错就该掩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弄得满身wUhuI,连累整个长春g0ng跟着丢脸。
苏容琬几步跨到她面前,看着那原本该是缩在她身後妹妹如今却像个疯妇,她x中那GU娇纵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为了个阉人,你把自己毁成这样?母妃为了你在圣乾g0ng哭得肝肠寸断为了保全你在g0ng中的清誉乞求一段姻缘,你倒好,坐在这儿玩泥巴?你对得起谁?」
若是往常,苏容妍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拉着苏容琬的裙角求饶了,可今日,苏容妍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一地碎瓷。
「姻缘?」苏容妍轻声呢喃,这两个字在她的舌尖转了一圈,却苦涩得像一味过浓的毒药。
她原本以为,元妃将她关在听雪阁,是为了罚她,是为了让她反省,她甚至还抱着一丝卑微的期盼,觉得只要自己够乖,元妃总会心软,总会告诉她余一被送去了哪里、是否安好。
可苏容琬的话,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将她最後那点幻想扇得粉碎。
「原来这就是母妃求来的姻缘……」苏容妍抬起头,看着这座她住了些年的听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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