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径直穿过大堂,走向後堂的尚书公房。他知道,立威,不在於言辞多少,而在於行动的雷霆。
当晚,夜sE如墨。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刑部衙门的後门。海瑞在老仆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马车在迷g0ng般的京城小巷中穿行,最终停在了一处看似普通,实则守卫森严的宅院後门。
推开门,烛光摇曳,室内温暖如春。一个身着太子常服的少年,正静静地坐在桌案後。然而,当海瑞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像,太像了。
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与五年前他在清心亭见到的二公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荒诞,大逆不道,却又似乎是唯一合理的念头,疯狂地劈入了他的脑海。所有看似毫不相g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出了一个完整而又令人惊骇的真相。
海瑞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一生信奉儒家1UN1I,将「纲常名教」视为毕生圭臬。这种「以nV为男,颠倒YyAn」的事情,简直是动摇国本,滑天下之大稽的弥天大谎!
他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在这一刻,竟有些微微颤抖。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要本能地开口呵斥,质问这场瞒天过海的巨大骗局。
然而,朱萍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与不安,只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沉静。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彷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能安抚人心。
「海大人,您一生为官,所求为何?」
海瑞一愣,下意识地答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得好。」朱萍萍点了点头,「但自宋儒程颐,朱熹之後,所谓的理学大行其道,渐渐扭曲了孔孟之学的本意。他们所继的,是真正的绝学吗?他们所要开的,又是谁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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