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战战兢兢地维持着面上客套的笑容,接过种子一溜烟地跑了。
直待跑出十余丈,它一拍脑袋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嘴碎闯了大祸。
方才那大妖相传是圣物的宿主,闪着寒芒的金属右臂上令人不寒而栗的妖焰想必正是祭坛之火。圣物从前对私通外界深恶痛绝,偏生自己做的正是这见不得光的买卖,酒矿那头更是他的上家。
可应下茨木童子的事情,在如今的鬼曳城有几人敢反悔?
盛夏的山腰遍开一种明艳的花,花名“蔷薇”,据传是鬼王亲口所说。
异色的蔷薇起自圣山天堑之外的平原,交缠一片,生生不息,一望无际,像是由不竭的生命之酒浇灌一般。它们攀向高耸嶙峋的山麓并于此分道,红如烈焰的依着鬼王的山头,白如瑞雪的归属那位新起的统领。
只是再通人意的花也有叛逆野性,两片缓坡上都零星穿插着对面的颜色,隔着深不见底的裂谷遥遥相望。
“你知道吗?茨木童子今天睡醒的时候啊,一推开窗子就看见鬼王命我种的那片白蔷薇开到眼皮底下了。他当时就跑去找鬼王决斗,我正给鬼王送酒,亲眼所见!”
点着幽黄暖光的地窖里,酒贩绘声绘色地冲身旁眯缝着眼的金发妖怪讲述见闻,忽而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你说……我要是悔了跟茨木童子的约,这会儿投靠鬼王还来得及保命吗?”
眯眼的酒矿老板攥着下巴,一副沉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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