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粗略扫览过后便焚了那张羊皮纸,转头命年轻的祭司将信中提及的内线名单里尚还活着的带来岩洞,且要绕开神庙主道从后山走。他自己则站起身,推开了狭长石室侧壁的一道暗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燃着一盏长明的石灯,其上是与祭坛相仿的火种,四围还布着一些阵法。长老触动机关,暗门严丝合缝地回归原位,谁也不会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半顷过后,暗门重开,一线微光映出法阵的布局稍有挪动的痕迹。

        此时暴露身份的内线已被逐一带到,目光空洞似冰冷的行尸。走出暗处的长老将手一挥,洞外便响起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不知何时,他已招来一群本不应由祭司掌控的近卫,而他们与那些内线有着同样的体格与同样空洞的目光。

        近卫们一拥而上,押解暴露身份的内线朝岩洞深处走去,行动齐整得如同牵连着同一根傀儡丝。有几个内线零星回过神来,寡不敌众的挣扎却如碎沙入潭,根本激不起波澜。

        高大的身影列队消失于岩道深处的黑暗,长老则在洞口坐下,掌心盘弄卜石,口中念念有词地低吟。

        当念到第七段的时候,洞窟一阵轰隆震颤。旋即,掌事的年轻祭司忿忿的暗骂便尖刻而懊恼地传来。

        “也不是第一次了。圣物只不过还是不许任何人出去罢了。”长老状若平静地站起来,香泥捏就卜石却抛落脚下,被漠然而狠绝地碾进碎石堆里。

        此情此景,识得眼色的后辈们自是不敢开口。他们已经尝试过太多次,也失败了太多次。

        他们曾将各个种族身强体壮的男丁强行灌注施过咒文的黑焰,做成傀儡安插在鬼王的近卫中,一旦用废便拉来这里,让他们成为实验品去穿越连通人世的那条密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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