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起初的时候,暴露身份的内线们将此视作唯一的翻盘机会,毕竟通道彼侧是人世,即将行走眼前的会是一群鲜活美味、手无寸铁的食物,依祭司们的允诺定会给他们为所欲为的自由。可哪想,那道与鬼曳城同体的封印如残忍的利爪,次次都会让完全妖堕的叛逃者们挫骨扬灰。

        日子久了,状况逐渐传开,往后招来的试验品都被预先封印了意识,连同暗中召唤来监押他们的近卫。那些傀儡丝是以祭坛的火焰炼成,如同圣物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不会被圣物洞察。

        今日许是事情迟迟无所进展,加上初夏微炎燥热,竟有人在片刻的沉寂后烦乱地开口抱怨道:“不如把那个人类带来算了。”

        长老藏锋的冷眼笑吟吟地扫过去,以一向平和沉稳、波澜不惊的声线问他:“动了圣物的宿主,圣物那边交给你应付么?”

        “他被鬼王日日以血压着,怕是过封印的时候也连不到圣物。”

        这本是一句故意争辩的气话。不料长老低头沉吟片刻,显然将之听进耳中。

        “你忤逆鬼王的时机到了。他会以血压制,而后放松警觉,内线便会护送你来。已备妥当,其后自有安排。”

        茨木安静地坐在房中,捏着这封密信。

        他今日身着那件棕色的短衫,衣装整肃,这是自打回来之后鬼王便准许他穿来出入种种场合的装束。他穿着这件衣服度过了整段拜酒吞所赐的特殊的发情期,袖口至今还萦绕着费洛蒙交缠的味道。

        这在鬼众眼中意图过于鲜明,以至让那些颇有正义感的妖怪敢怒不敢言。茨木却暗暗发笑,并深深迷恋上了这把留在他身上的“保护伞”——他要足够绝望,才能足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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