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徒劳的封闭伤口的伎俩非但不能挽救茨木的生命,也分毫不能熄灭酒吞心口燃起的恼怒。他不知为何对这伎俩似曾相识,不忍苛责但足以让内心暴开一阵烦乱的隐痛。

        酒吞索性打横抱起茨木,驱动妖力扬起片片碎石,汇聚在幽潭之上铺就归路。

        茨木的身体在他怀中生理性地打着寒颤,碎发遮覆的额头抵着酒吞裸露的胸口,每一寸艰难的吐息都像尖刀扎在他的体肤上。

        “三途川畔本大爷下得去。你要是敢什么都不说清楚就逃去那里,本大爷有办法找到你。”

        茨木自然不敢轻率就死。

        他会怕,怕酒吞人类生命熄灭前的最后那句话正深深烙在如今的鬼王的潜意识中。

        一切得见的前生后世,他独独不敢辜负酒吞将他视若星子的期许与浓得磨不开的眷恋。他会为他活下去,哪怕残生的磨难远胜一死了之。

        一点,两点。唇边的血腥味卷携浓郁的硝烟与烈焰的气息,焚得他的血液激躁地翻涌。

        茨木焦灼地睁开眼,放大于视野的是割开淋漓血口的掌心。

        “别乱动。”酒吞略微烦躁地按住他,继续将自己的血喂进他唇间。他们此时身处的房间是令茨木陌生的,红与黑的床幔合围成幽秘的空间,稀有的焚檀萦绕着酒香。

        体温在渐渐回升,除了戴着铜铃的脚腕冰冷异常。茨木觉得铜铃彼端那物此时正亢奋得战栗,将自己的妖力几不受控地汹涌地渡进他的身体——他定是在贪执于酒吞的神子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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