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想的。”酒吞将食指横在茨木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茨木却从未这么觉得,分明是眼前人自己断了他余下的退路。外面的人世也好、此间的鬼曳城也罢,即便谈及他们不可捉摸的前生传说,酒吞的所在始终是他唯一的退路。

        茨木自然明白酒吞下意识的抗拒。

        这副被神子之血救回的人类的身体,他会珍重到可以前行的尽头,他会将无数个抵死缠绵之夜如数奉上以成全彼此契定的欲念。但他始终明白他欠着他的挚友,他不愿也不可与他殊途。

        却待思绪沉沦,酒吞的手指忽然毫无征兆地贴上他的耻骨,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这是什么?”他问。

        那裹缠腰间的绷带下沿,与先前被藏起的伤口一并浮现出来的,另有一条纹在私密之处的短句:“.”酒吞不知自己是从何处习得了人类的语言,或许是妖堕之前留下的知识,总归,他明白这是“请支配我”的意思。

        这让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茨木身体上的每一处纹饰:他腰际的兽首固然与面纹和漆黑的眼底一样散发着妖堕般危险的锋芒,小腿和胸前却迥异,绽放着冶艳的蔷薇,那对捻在指间会敏感得牵动浑身瑟索的乳首上竟有穿孔的痕迹,极难想象彼时是怎样残忍且靡艳画面,或许是在激烈的交合之中也未可知。

        事实上,酒吞非但想象出了那个画面,连茨木潮红的覆满薄汗面颊与激烈饕足的痛喘都观照得栩栩如生。

        鬼王凝重的审问意味的眼神填满了茨木的视野,他的语气足以逼退一切掩饰和谎言:“谁给你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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