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堂的门扉,在晨光中静静伫立,仿佛城北昨夜的风波从未蔓延至此。

        前来问诊、抓药的男nV老幼陆续进出,堂内气氛温和安稳。后堂里,沸水翻滚的声响断续传来,与袅袅升起的药香交织在一处,像是将外头的纷扰一并隔绝。

        白贞立在药柜前,低头细看药单,动作从容而专注。她依着方子一味味取药,包好递出,又温声叮嘱患者该如何煎煮水药,语调柔和得不带半分棱角。

        等候许大夫问诊的几名患者坐在廊下,百无聊赖,闲谈声渐渐低了又起。

        "北城昨日发生的事,你可知晓?闹得可大了,咱们余杭的顶上青天,竟被个妇道人家指着鼻子骂,真是大快人心。"说话者带了一丝嘲讽。

        话音未落,另一名妇人便抬手挥了挥,低声提醒:"你小声些。若让旁人听见了,告到青天那,少不得要蹲两天黑牢。"

        先前说话的人撇了撇嘴,又压低了嗓音:"冬角巷的李姑娘,也是可怜。写得一手好字,nV红又JiNg巧,却落到这般下场。只能说红颜多薄命,偏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家。"

        诊榻旁,许萱察觉烧银针的火烛已尽,而小徒弟又在后堂煎药,只得起身亲自去取。谁知刚踏出一步,便将廊外的低语听了个分明。

        当冬角巷三个字落入耳中,他脚下一顿,立在原地,良久未动。他暗思道:"李世妹不是离开余杭了吗?难不成,被赖家的人追上了?"

        似是压下了心头的思量,他才缓缓转身,朝廊下众人开口,语气依旧平和,却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郑重:"请问,昨日北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口中的冬角巷李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廊下的闲谈声因他这一问,微微一滞。

        那说话的妇人抬起头来,见是保安堂里素来温和稳重的许大夫,神情不由缓了几分,却仍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许大夫,你竟不知道?昨日北城口那儿,可是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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