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诊席,替病患把脉,指腹贴着腕脉起伏,本该熟稔如呼x1的节奏,此刻却显得格外漫长。脉象平稳,他口中照例说着寒热虚实,语调温和而克制,仿佛一切如常。
可每一次停顿,心底浮现的,仍是那道城门。
悬绳高挂,寒风灌骨。
她被迫示众,而满城人来人往。
均在她被撕碎的自尊下,行马走过。
许萱垂下眼睫,替人写方子时,笔锋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墨迹在纸上微微洇开。他顿了一瞬,指尖收紧,又重新落笔,将那一划压稳,仿佛是在与自己心底翻涌的念头较劲。
"抱歉,程夫人。"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推辞的急切。
话音未落,人已起身,神sE郑重而歉然:"我有一桩人命关天的急事,须得立刻离开。"
堂内一时愕然。
许萱已快步走到堂口,对着仍在等候问诊的众人,郑重地俯身一揖,语气诚恳而克制:"实在抱歉,今日保安堂,怕是无法再替诸位看诊了。"
有人低声讶然,有rEnyU言又止,更多的却只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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