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方过,长逍百般无聊躺在床上,思索着顾老爷强占土地的事。不禁想着火凤九翼秦沐说过的话:阉党、阉僧为乱,灭後县令、衙役不改其sE;行军只会打仗,只会杀平民黔首,却管不了贪官W吏!
行军再勇猛,终究也断不了地方。张公盼做官坏不坏尚不可知,但从顾老爷的嚣张行径,可知鹭州上层官员已有败絮其中。
昊朝南北区分鲜明,越往南朝廷掌控力越不济,因此才有百年前震荡天下的动乱。当年前朝遗臣在鹭州一带奋力抵抗,灭後影响力仍然不减,朝廷也默认这些敏感地方部分自治。
鹭州固然有强大的卫武军镇守,但驻守行军不得cHa手民政、财富,只要官员与当地大族合谋,手掌下的事谁看得见。
长逍不禁感叹,此时方一针在门外问道:「少爷,俺可以进来吗?」
「请进。」
方一针提了壶酒进门,笑道:「此乃彭梦大泽水所酿,酒香醇洌,今日看病时人家送的,说是不Ai饮酒者也嗜杯如命。」
他打开盖子,果然飘出一阵清香,不像北边喝的酒悍烈。
长逍取过其中一杯,闻了闻味道,说:「好香,b起孟州白酒、京师花酿,咱还是适合清淡的南方酒。」
「少爷,俺俩许久没闲静谈话了。在京师俺俩都忙,来到鹿昌清闲了,却也没时间碰头。离开京师前,孺夫子交代俺定要好好辅佐你。俺愧对你父亲,就算孺夫子不说,俺也要拚上这条命帮你。」
长逍猜透方一针心思,不过不明说,他指着枕头旁的包袱,「夫子手抄的《朱羽经》、《龙虎略》、《论将》都在身旁,《龙虎略》、《论将》好看些,其余的简直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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