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林寻手上的残页与手绳上,停顿了几息,那神情彷佛在辨识,也彷佛在回忆。
「我是箴尘,愿构旁观者。」他终於开口,语气中没有挑战,却也没有一丝退让。
「这不是正式身份。」对方断然反驳,字句带着制度特有的排斥语调。
「那你们又是依什麽将一段未定的形,直接列入违序册底?」箴尘目光微敛,「我承认我不是你们系统中的人,但这笔——不该由你们定义它存在与否。它正在发生,而你们,只是还没有工具去测量它。」
◤这条路不会好走,但不是错◢
短暂的僵持後,箴尘走到林寻身边,站得很近,近得彷佛他只需轻声说一句话,就能抵过整个静衡司的语言判定。他的目光落在那仍在空气中闪烁的残余笔光上,眼中没有惊讶,反倒像是确认了一件早已存在的事实。
「这是心象识径。」他的声音很轻,却彷佛直接击中了场中每个人的识场边缘。
林寻听见这句话,几乎下意识问出口:「你看得懂?」
箴尘笑了笑,那笑容既不是安慰,也不是炫耀,而是一种看过太多制度盲点後的微讽与认同。「看得懂不是重点,」他语气平静却坚定,「重要的是——你画的时候,有没有怀疑它不该出现。」
林寻怔住,他想起那一笔笔浮出的光轨,没有一笔是被他怀疑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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