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尘转身,面向静衡司修者。「这人我带走。」他语速不快,却像早已写进某种预言,「你们要的是纪律,我要的是证据。这笔——还没定义完,怎麽能先下断语?」

        静衡司修者明显不悦,但场中制度规条对於尚未成册的识图确实无可处理,加上箴尘的身份虽模糊却不易挑战,只得低声咬道:「识乱记录会递报册库,这笔他逃不了。」

        林寻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还在闪动的手绳,问:「我会被记名吗?」他声音很轻,那是他第一次在意「被记下」的意义。

        「你已经被记了。」箴尘语气平淡,却不失温度,「只是,不在他们那册上。」他顿了顿,视线投向仓库之外尚未平息的识波,「可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再来。」

        他语调未变,却多了几分深意,「制度记录不了的,会试着抹除它。你这笔,显得太早,也太清晰——他们会追查,会想办法定义你,即便你从未入过他们的册。」

        林寻微微抬头,像是想说什麽,却又咽了下去。

        箴尘走近一步,声音低了些,像是要穿过未来的噪声:「所以你得快,得先找到能容纳你的地图,能听见你形的人群。」

        他停了几息,又补上一句:「有些名字,不靠制度留存,也能在人心里发亮很久。但发亮之前,你得先学会怎麽不被他们熄掉。」

        ◤若形不为证,那就让行动来定义◢

        夜幕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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