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神经外科监护病房的床位申请表。”护士长递给陈冬一张表格,眉眼弯弯、语气温和:“现在有四人间和双人间两种类型。”

        “四人间床位费每天四百,双人间是七百。环境和护理级别都会有些区别,您看想给病人安排哪种病房?”

        陈冬当然想选双人间,可一天三百元的差价,一个月就是九千块。除了床位费,还有呼x1机护工费用等,即便是选四人间,一天也要花费一千多块。

        她又去补缴了住院费用。高利贷借来的一万四千块,加上那天贺蓝越他们打牌发得喜钱,卡上总共两万三千七百块。

        甚至不够许童在监护病房住上一个月。

        陈冬呆呆地坐在病床边,注视着许童。

        这里与ICU几乎没什么区别——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冰冷空气,床头那台永不停歇、发出规律节拍的呼x1机,以及墙上监护仪里起伏的彩sE波形。

        但这里有光。

        清晨的yAn光穿透明净的玻璃窗,斜斜地照sHEj1N来,在床头投下了一小片温暖而安静的光斑。

        也正是这片明亮的日光,令陈冬猛然清晰又残忍地认知到,许童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

        他瘦得脱了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