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完茶,还一起去看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忙活的工地。

        钟大海兴致勃勃说着自己的野心,指手画脚说着自己的梦想,等这栋楼建起来,底下至少五层做商铺,上面的十二层楼做酒店,装饰就跟澳门的葡京酒店一样,主打一个金碧辉煌、光彩夺目,还要请高人来布置风水大阵,必须要让这栋楼成为广州的地标建筑。

        不过,钟大海暗想,只可惜这里不能开赌场,不然他做庄,日进斗金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朱哥听着钟大海豪迈的规划,再看着旁边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青青稻苗农田和泥泞的小路,一时间只是呵呵笑,也摸不准这钟大海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钟大海问朱哥:“朱老板,等我这栋楼建起来,肯定发达!趁着还没有开始往外卖,你有没有兴趣买上几个商铺收租?”很奇怪,不论是钟大海还是彭鹏这类老板,对自己的生活和人生似乎都特别坚信,特别笃定,用词都是绝对化的,话必须说满,从不怕闪着舌头,当然朱哥对此十分习惯,因为必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人。

        朱哥摆手:“钟老板,我不像你老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我就是个手艺人,玩好水泥就是我的本事了。”

        其实是因为朱哥看不上这附近荒凉的地方,九十年代初的广交会馆周围,并不繁荣,水泥大路主干道有一条,但其他地方还是村子和农田,他都没搞懂钟大海为什么会把钱花在这儿。

        那一日,钟大海见了朱哥,也见了其他的工头,大家好坏歹话都说尽了,他也没有把真金白银拿出来,给大家去结工程款。

        接下来一个月,虽然大家都懒懒散散的没有开工,但几个工头都派了小弟去跟着钟大海,钟大海也不怕,每日仍是大摇大摆地出现,遇见了甚至还打声招呼,让这些小弟回去告诉自己的工头,目前他已经在联系区工商局和土地局,搞那些产权证的事情了。

        钟大海的话一出来,又给了朱哥和其他几个工头一点希望,心想这老板也有点真本事,这些证件可不好搞,他可能真的是一时间没周转过来,一帮人又去找他,谁知他们竟被钟大海那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了,觉得这栋楼的手续办好,后续肯定是光明一片,竟还带着工人们又回来复工了。

        没有办法,有人的语言就是十分具有蛊惑力的,尤其是赌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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