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时候出的。

        朱哥底下有个叫志强的兄弟,过了年,刚满三十岁,是泥水工的新人,就是眼热老乡们寄钱回家建新房,今年过了元宵,他也坐火车跟着来了。正因为是新人,傻大胆,对工地危险的认知不高,人家提醒他戴安全帽、绑安全绳,他还觉得老乡是瞎操心,哪有这么恐怖,老天爷怎么可能会收自己这条小命?而且现在天气热,戴上帽子的话,整个脑袋都跟泡在水里似的,哪里舒服呢?不戴帽!不绑绳!

        一日早晨,他没有绑安全绳,帽子也随手放在一楼的茶水室里,就跟工友们一起爬上了工地的六楼,这时候并没有很强烈的安全管理,大家口头上互相提醒一下就上工了。

        刚开始大家拿着工具干活,嘴里说说笑笑的,不过是过了五分钟的时间,一句恐惧的长长的“啊”声发出来,从上往下传,然后是巨大的一声“砰”,那句吓人的叫喊声就停了,整个热闹的工地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隐约能听到一阵痛苦的呼声。

        工人们一听这个声音就不对劲了,立马停下手上的活计,纷纷往楼下看去,因为在六楼,中间搭了不少脚手架和防坠网,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掉下去了,一个有经验的小队长就让大家报数,最后发现刚刚还在的志强不见了。

        “坏了坏了,志强这傻小子向来不听劝,不会真是踩空掉下去了吧?”

        大家沿着着来路,七嘴八舌说着话,慢慢往楼梯那头挪去,一个个往下跑去。

        此人除了是志强,还有谁?

        志强脑袋磕破了,脸色瞬间蜡金,背后有一块突出的石头,嵌进了他的后背和手臂,身下的血染红了泥土。

        从工地六楼摔下去的志强,在医院熬了四天,人就没有了。

        他来广州不到半年,把命交代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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