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颖摇头:“我就在家里和厂里,哪里都没去,守在厂门口的人都可以作证。我每天都给彭鹏打十几个电话,但是都接不通,他也没有回来过。”

        两个便衣警察做了点简单的记录,没有进度,让彭颖签字,就走了。

        老张这时才有空让彭颖坐下来,问她:“阿苟那头究竟是什么事?”他也知道鱼头哥和阿苟的勾当,真是没想到英明一世的彭鹏竟和这样的人扯上钱的关系,之前彭鹏还数次提醒他和老关要小心的。

        彭颖一字不漏地跟老张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彭鹏去借钱赌博的事,阿苟还说彭鹏已经把奔驰车都压给他了。本金按着利钱算,从借出来的那日起,现在已经从十万滚到十六万。”

        “老张,我现在去哪里找出这十六万来?”彭颖泫然欲泣,看得人心头保护欲大起。

        张承志这种正派之人,在这一刻都心生动摇,彭鹏这个老婆是真美,但又想,朋友妻,不可欺,立即让自己回过神来,暗叹,彭鹏这回真是害死彭颖了。

        “彭颖,我年纪比你长,给你出个主意,你现在翻一翻厂里的账,看还能收回多少钱?”张承志是真心想帮忙的,“彭鹏的老乡们还有几分理智,但阿苟那帮人是亡命之徒,不讲道义的,至少先把他们这笔钱给还了。鱼头哥那边我也认识,去帮忙说一声,看能不能压一压利息。”

        帮彭颖找个律师,大家一起凑点钱,把她从看守所保释出来,这点没问题,但是要老张等人出钱去给她和彭鹏还十几万的外债,那是没有可能的。

        说到这个,彭颖却是更为难了:“账上本来就没有多少钱,之前客户和渠道商的钱转过来,彭鹏很快就转走了。供应商生怕我们付不出钱,从我进了看守所开始就不肯供料,现在有订单也没办法生产,只能先出掉之前欠的货。”

        张承志也是做生意的,对这一套熟悉得很,听罢不由皱紧眉头,高利贷是不能碰的,朋友们也借不来那么多,那就只能换个方法了:“我说句不好听的,实在没办法,你就把这栋楼给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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