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眼神模糊了些,“我常常会这样,可能是……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我当初也抑郁过。”朱医生说,“你的症状不比陈政泽好多少,如果复发,后果会很严重。”

        “应该没事。”童夏听着自己的心跳说。

        朱医生心疼地叹了口气,“我看了你的彩超检查结果,你自己真的释怀了吗?”

        童夏吸了下鼻子,太阳穴针扎着般的疼,另她不能深度思考。

        朱医生过去拍了拍童夏,像是在哄当年的自己,语气格外温柔,“这些问题不急于一时解决,先把病养好,只要是跟着心走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决定,二十多岁的年纪,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

        “好。”童夏弯了下嘴角,“谢谢朱医生。”

        朱医生临走前还开了下玩笑,“不用谢,我这份温柔都是被我们家那口子传染的。”

        童夏看着朱医生充满干劲儿又温柔的背影,心底忽地认可了一句话——正确的爱情,是生命的养料。

        童夏提前一天出院,出院那天下午,她看着椅子上那件没被陈政泽带走的西装外套,犹豫纠结了许久,跟陈政泽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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