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诣静默了会儿,她其实仍是想上了学校後,得了空便写封信寄予许槿弘,两人维持书信往来,也不必担心下回见时生疏,毕竟她可是在手绢里给了玉坠,要真疏离了,少去一朋友是问题,玉坠不好拿回来也困扰彼此。张相诣的心思盘旋了几回,她自个儿都绕晕了,许槿弘给她寄信还容易些,问题便在於许槿弘如何收到她的来信。张相诣最终依旧是说了想法,她得知道许槿弘的名字,信寄来了裕宅才能交到他手上。
裕太太笑道:「行吧,别说我拦你说情说Ai,你到了彰化,想寄信便尽管寄,不过那收信人的名字得写我的。」
张相诣起初还乐呵着,但听闻末句,她惊问道:「写你名字?为什麽?」
裕太太道:「我说你傻不傻?裕宅可不是什麽开放地方,回头下人拿了信,你和许槿弘的名字都在上头,你想他们会说些什麽?况且还是你写了信给男人!」
张相诣轻点了头也觉得有些道理,只不过她不明白,姊姊在数小时前还话里话外说许槿弘是看上「夫人妹妹」这身分来接近自己,怎麽现在又同意两人来往了?但是张相诣只敢想,没敢问,就怕问了姐姐反悔,这下便真的没人了帮忙传信了。
隔日早上八时,张相诣悄m0下了楼,再次走到许槿弘房前,敲了门,无人应门,虽说已交代好书信转交,但没能再和他说上话,张相诣心中仍有些失落。她走回客房,提上行李,再度下了楼去往饭厅。
裕太太已吃起早食,张相诣见只有姊姊一人,便问道:「姊夫是吃完了吗?」
裕太太今日已换回传统发髻,旗袍也穿回暗沉sE调,许是衣裳不如昨日YAn丽,裕太太看上去不那麽臃肿。她抿了口茶,接着拿起桌上小方巾在唇上轻压了几下,这才缓缓道:「昨晚儿他不是没吃到想吃的菜吗?入了夜偷m0着跑出去,天刚亮时回来的,估计夜宵吃的是英国菜。」
张相诣挑了挑眉,纳闷道:「你怎麽知道他吃英国菜?」
裕太太伸手点了点鼻头,说道:「是英国的香料,月桂味儿,他这两天还想着品中国茶,贪心的很。」裕太太再道:「行吧,不说你姊夫了,你吃早食吗?要是现在不吃,我让余妈给你包点,拿了在火车上吃,」
张相诣说道:「那便麻烦余妈给我包一些吧。」语毕,张相诣走到楼外,昨日儿普渡摆出来的大红桌子已然收拾乾净,裕宅院子空荡荡的,要不是yAn光洒了些下来,这夏季未免过於冷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