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不懂事的时候,胡思乱想也是难免的吧。」这样的回答看似敷衍,却是肺腑之言。「我没有必要对你说谎吧。」只为了取信於他,竟然对一个青少年信誓旦旦般的侃侃而谈。「你想,我也年轻过啊。」

        潘靖恒想了很久,就像是陷入Si沈沈的泥沼。他弄脏了身躯与面孔、灵魂,还有许多说不了的对错。这整件事情全都像是对他的一种折磨,也不光使我揪心,他自己也能感受到。

        不可言喻的痛觉。

        「你想过当时的自己,是怎麽活过来的吗?」潘靖恒的口吻里富藏了如丝如绸的哀伤。

        怎麽活过来的。

        到底怎麽渡过那青涩的三年青春?我真的不晓得。

        潘靖恒的问题远远的超出我预期的范围,涵盖了太多私人的慾念,明知道无论怎麽样yu盖弥彰、扪心自问,终究还是得一五一十的回答。

        一向孤独成长的我,面对着失去NN的痛苦之後,又得独自一个人面对看似团结的家,却又散漫的像是各自翱翔天际的一群鸟儿。我被留在地面上,折翼的鸟儿,昂起头,犹剩一片又一片振翅时遗落下来的羽毛愿意一同与我零落在尘土之上。

        强势的母亲,两个好胜的哥哥、一对双胞胎的姊姊,与从不管事的父亲。在我上了国中的时候,一年一年出外去的,也已经耗费了父母亲多半的JiNg神。身为老么,躲在家里不惹出事端,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课业,基本上,就等於是为父母分忧解劳了。

        我的十三岁,到底是怎麽活过来的?难道是一场梦吗?一场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将到何方的迷途羔羊,就这麽走着、走着,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当时,中规中矩。读书读的勤奋,也算够会躲懒,所谓的应付。又或者是,观察着整个团T生活中微妙的化学作用及同侪之间情谊的转变、波折,亦或是,那小小的、曾经萌芽过的Ai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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