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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我固执地,一直待在这个家。
不想承认。
不愿承认。
可那日益消瘦、却衬得腹部更加凸出的身影,像鬼魅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试图用更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用更冷酷的计划填充思绪,可只要稍一停歇,眼前就会浮现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缓慢挪动的样子,浮现他坐在餐桌对面、低着头、连咀嚼都显得费力的侧影。
他的脸一天比一天憔悴,苍白中透着一股灰败的死气,眼下的青黑浓重得像永远化不开的夜色。身体在宽大的衣物下,显得空荡荡的,唯有那个孕育着生命的部位,固执地、一天天地隆起,像一个悖逆的、充满讽刺的符号。
那里面,是我的孩子。
这个认知,像一根细韧的丝线,时时刻刻缠绕着我的心脏,不致命,却带来一种持续的、令人窒息的钝痛。
我不想承认!我怎么能承认?!面对一个曾经那样伤害我、算计我的人,我竟然无法变本加厉地还击,我竟然……狠不下心用他曾对待我的方式,去对待他!
这算什么?
我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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