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一切忽然变得极度陌生而冰冷,大雾冥冥、阒寂无声,风灯明明灭灭,幽冷的火光忽而换了颜sE,在脚边蔓延成一道暗绿的河。
程璎仿佛站到那漆黑庞大的殿宇之外,仰头去看,那匾额上的字迹繁复诡异,好久才依稀辨得是“阎罗”二字。
冷雾弥漫,暗灯扑朔,路尽头,有铁锁链声晃晃悠悠,仿佛是要索谁的命。
有东西出来了。
只见一人面目僵白,口吐长舌;一人身小面黑,神sE肃穆,程璎认出是黑白无常,锁链声愈发急促,一时金铜铮鸣、敲击回荡,如催命一般,他感到头痛yu裂,惶惶蹲下身去。
沾着冷雾的黑白衣袂分别从他身侧行过,啪嗒一声,掉下个什么东西来,他懵懂睁眼,看到一册书卷。
孤零零,躺在地上。
翻开来,其中有字痕如金光浮动、流离扑朔,他r0u了r0u眼,一字一字读道:蜀郡程家妇,yAn寿五十有八,因撞破家中1丑事,惊悸之下跌落笙台而Si。
“郎君、郎君……”
有人在唤他。
昏昏噩噩睁眼,看见身着丧服的尤青,“郎君,您好些了么?再起来吃回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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