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瞥向杜柏司,他开车的姿势很放松,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靠在车窗边,侧脸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立T,睫毛很长,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利落。

        温什言不知不觉睡着了,她梦见两年前的那个下午,家里满地碎瓷片,母亲在哭,父亲在吼,而她看着手腕上渗出的血,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不,是已经亮了一半,车停在海边一处观景平台,透过车窗,能看见海平线上那轮巨大的、橙红sE的太yAn已经升起了大半,将天空染成渐变的橘粉与淡紫。

        温什言猛地坐直身T。

        “你为什么不叫我?!”她转过头,瞪着杜柏司,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明显的怒气。

        杜柏司靠在驾驶座上,侧头看她,晨光从车窗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他居然在笑,不是平时那种冷淡的、没什么温度的笑,而是一种真实的、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醒了?”他声音里有种难得的懒散。

        “日出一半了!”温什言指着窗外,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我说了要看日出——”

        “你看到了。”杜柏司打断她,朝窗外抬了抬下巴,“那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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