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袋仔细收回原处,她的动作缓慢而郑重,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仪式。

        几日后,一个秋雨初歇的午后。庭院里弥漫着Sh润的泥土气息。朝雾的房间门被拉开,藤原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风尘仆仆,玄sE的吴服外褂下摆沾着泥点,肤sE被海风和烈日镀上了一层深釉,眉宇间的青涩被磨砺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商海沉浮淬炼出的锐气与一种沉淀下来的沉稳。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窗边的朝雾时,那双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暗夜中的星辰,专注而炽热,驱散了所有疲惫。

        “阿朝!”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长久航行的痕迹,却难掩其中的激动。他快步走进来,在朝雾对面坐下,动作间带着海风般的利落。

        他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几份文书,小心地摊开在矮几上。

        有盖着长崎奉行朱红大印的通关牒文副本,有与唐商签订的、字迹密密麻麻的生丝契约,还有一张绘制着大坂港简图、标注着两处仓廪位置的草图。

        他又拿出一个扁平的油纸包,里面是厚厚一叠崭新的银票和一本记录着近期收支的账册。

        “阿朝,你看!”信指着那些文书和账册,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手指点在地图上,“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们的仓廪!位置极好!生丝的行情b预想还好!第一批货的利钱都在这里了!”

        他拿起那叠银票,又珍重地放下账册,“我做到了!我再不是靠着藤原姓氏苟活的废物!我有自己的船,自己的伙计,自己的商路!这些……足够为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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