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何等惊世骇俗的丑闻,足以成为藤原家清理门户、打击他的最好借口。届时,他们能逃往何处?长崎?大坂?何处没有藤原家的眼线与世人的冷眼?
而她自己……
朝雾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华美却冰冷的屋子,空气里弥漫的昂贵熏香,也盖不住那浸入骨髓的、属于吉原的颓靡气息。
她是朝雾花魁,是这樱屋曾经最耀眼的招牌,是无数男人虚荣心的点缀,也是这游郭法则塑造出的JiNg致玩物。洗尽铅华,褪下这身华服,她还剩什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一个永远无法洗刷的W名。
离开这里,她就不再是朝雾花魁,只是一个无根浮萍般的nV人。她的存在,只会是信的负累,是他光辉前程上最刺眼的W点。
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轻蔑鄙夷,她可以忍受,但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信因她而受人指摘,辛苦挣来的一切因她而付诸东流?
&意愈深,恐惧愈甚。她怕自己终究配不上他这份沉甸甸的情意,怕这用巨大代价换来的自由,最终却成为彼此痛苦的根源。这份过于纯粹炽热的Ai,让她自惭形Hui,惶恐不安。
她沉默地打开妆匣最底层的隐秘暗格。里面没有珠翠,只有一个沉甸甸的靛蓝sE小布袋。
她解开系绳,几块铸成小巧梅花状的金锭和几枚边缘锐利的西洋金币滑落在掌心,在昏h的光线下折S出冰冷而沉重的光泽。
这是她这些年,一点点偷偷典当了几乎所有值钱首饰,甚至包括母亲留下的那支唯一的赤金嵌宝蜻蜓簪,才换来的。
每一次走进那当铺的高高柜台,都是一次尊严的凌迟,但她从未后悔。这是她所能给予的全部,是她无法宣之于口的Ai意与支持,是她将他推向那片“天地广阔”的微薄力量,也是将她自己与他未来彻底捆绑的、孤注一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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