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他痛极,叫他怕惨,既然脑子记不得,就用身体记得欺下瞒上的后果。

        “温客行,我可对你留着情面呢。”

        这,才是天窗之主的手腕。

        可是,他也不是没挨过打。他从小长在恶鬼脚下,茹毛饮血,日日夜夜遭受虐打,早已习惯了疼痛。可是……怎么偏偏被他周子舒打在身上,就这么难受呢?

        他又听到丝绸断裂的声音,更多的绳结缚了上来,固定了他的姿势。不知到底是来自哪件衣袍,可能现在它也是破破烂烂,一丝不剩了吧。昏沉之中,他感到周子舒温热的手掌触碰他的双颊,为他擦去泪痕,为他将垂落的银发挽好,捋到耳后,最后停留在他头顶,轻轻顺着秀发摩挲。

        他在对方的安抚下却有些瑟缩,按捺下喉头的呜咽,他开口,感到嗓眼如被炭烧:“求师兄……手下留情。”

        回答他的只有停留在后颈的轻轻一捏。

        “我们继续。”身后人用堪称温柔的口吻说。

        最后一匹绳布,被团成一团填进嘴里,堵住了来不及呼出的所有哭啼。他乖顺地张开口,让他的手指在其中搅动、检查,把布料塞到最合适的位置。他尝到口腔中咬破的碎肉与鲜血的味道,那些血腥味稍纵即逝,很快被布吸收。他安静下来,无所适从的牙齿终于咬住了布团,他趴在那里,发出朦胧的喉音,感受着片刻模糊的幸福。

        “温客行,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剑刃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贴在臀上伤得最狠的一处伤痕上,为他带来冰凉镇静的触感。但他心底清楚那不是白衣剑的本色,那物件横竖是给人带来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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