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接过。
墨玉入手微凉,断口处细细一线,像被人y生生掰开,又被人小心养着。
皇帝垂眸看了片刻,才低声道:“天鹤旧物,果真与传说里一般。”
虎旗统领顺势上前半步。“臣再奏一事。叶氏身负旧物,又在天鹤旧堂携册而出。臣以为,此事不止是王府一案的枝节,而是旧线复燃之兆。若她借旧线混入世武大会,扰乱选拔,人心一乱,制度也压不住。”
殿里气息立刻紧了,连流苏的轻晃都像带着锋。
叶翎x口一沉,却没有退。她上前一步行礼,开口。
“陛下,臣nV不曾偷盗。那旧符自幼贴身,为父母所留,臣nV不知其为天鹤旧令,更无从偷起。若说偷盗,臣nV偷的是什么,从何处偷的,又何以十八年来都在臣nV身上。”
她取出怀中包得紧紧的一叠旧册,纸页边角仍带烟熏,双手捧起,举过眉心。
“臣nV所携册子,亦非私取,是奉旨入旧堂取证。旧堂起火,外有箭雨,分明有人要毁证灭口。臣nV不敢私藏,今日尽数呈上,愿由御前查核。”
虎旗统领听完,既不急也不怒,只把目光落在她递上的那叠旧册上,停了片刻。随即,他俯身,从那叠旧册里cH0U出一本薄册。摊开簿页,指尖落在那处标记,落点不重,却足够让人看清。
“陛下,此页记景氏各房婴孩一岁入簿。不论男nV。”他指尖一移,按在字上,语气仍平,“叶氏说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是空的。按规矩,没满一岁的不记上来。要么没活到一岁,要么,景氏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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