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三根手指落在案沿上。
“领票、限量、兑米。”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GU不容置疑的果决。
在她的坚持下,县令终于按名册发下米票。百姓们不求什么大道理,只信手里那碗沉甸甸的实物。随着第一户人家抱着白米走出仓门,官府那摇摇yu坠的“信”字,终于是扎下了根。
偏偏这时,人群里钻出冷风似的话头,巧得像算过时辰。
“仓里泡坏了,吃Si人!”
“官府拿坏米骗命!”
话起得太准,刚好卡在第一线兑付的尾音上,人心最容易在“将信未信”这一刻被撕开。
楚冽一步踏下台阶,刀鞘敲地两声,不重,却让人下意识闭了半截嗓。衙役立刻会意,把队形再压紧一寸。
楚冽不动手,只盯着话头源头。果然,之前那几张可疑的脸站在最合适的位置:离仓门不近不远,刚好能看到米、又刚好能把“坏米”这两个字往两条队里同时抛。
叶翎没与他们对骂,只低声对县令道:“继续兑。兑得越快,他们越没法传。”
县令咬牙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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